临卿

拖延症晚期,过气老咸鱼
上一次更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天空将雨【喻黄】

很久没有更w了…暗暗混个更

很少试过的风格,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提意见,会虚心接受,谢谢
我自己也好方写的时候循环放半道英雄
顺便提一句可能要很久才能填完坑…毕竟没什么时间…抱歉

有私设



花开花落,不过也就一辈子而已。
但是,我想陪着他,一直一直走下去啊。


01
忻城昨夜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带着些许初春的凉意迎面扑来。忻城的春天今年来的极早,才将将过了二月中旬就是春天了。
北方的城镇难得地迎来了一场早春,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整个忻城繁花似锦,带着雨后少有的绵软缱绻的风清清浅浅地掠过了忻城。
春光熹微中,城东黄家的那位小少爷也总算是满了二十,到及冠的年龄了。也就是到了应该娶亲的年龄了。
但整个忻城,愣是没有一家姑娘肯邀这位小少爷参加花宴。
这花宴,将将就是春日里最为热闹的一个盛会,不过若是摊到了明面儿上来讲,便是各家姑娘的招亲宴罢了。
而这位小少爷姓黄名少天,是黄家最末的一位公子,又被称为是"有凌九天之上"的面相,故此取名“少天”。
黄小少爷生得了一副好面容,白白净净的清秀模样,一双眼睛带点儿狡點, 像是女子般动人,亮而晃得人睁不开眼。唇略薄且殷红,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格外讨人喜欢。小少爷个子倒也不矮,比忻城里的姑娘大都将将好高了一个头,站好了像是一株挺立着的松柏。论出身黄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了。若按着这条件,平常都大约是可以找着三妻四妾五通房的了。
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嫁给黄小少爷。
大概是因为,在前一年的百花宴上,黄小少爷当着众目睽睽的面,道出了自己有龙阳之好,是个断袖的事实。



前一年的百花宴是忻城的城主孙哲平办的。
这孙城主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兄长,早些年孙哲平带着一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军队,以及他的副将张佳乐驰骋沙场走南伐北,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他和副将张佳乐的成名绝技“繁花血景”的名号更是响彻了整个国家。
而后来,孙哲平因战后后遗症手伤的原因无法再战,令人费解的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竟主动向圣上提出解甲归田,当时这个消息一出,震惊了朝野上下,人人纷纷议论。但是无论圣上如何挽留,孙哲平依旧执意离开,最后来到了这个北方的小城。
将将好的是,这位孙城主也是位断袖。而他的断袖之好,是他曾经最好的搭档副将,也就是现下的霸图军的第三将张佳乐。
当日他举行百花宴,不仅仅是为了邀各家的公子姑娘前来赏花,更是为了纪念他和张佳乐将军在百花军队的那些日子啊。
而在百花宴开始不久,黄少天就喝下了一盏酒。
觥筹杯错之间,黄小少爷醉醺醺地站起了身子,笑的依旧是一脸天真,约是在家中礼仪学久了,这起身的动作竟也有些好看。
黄小少爷道了一句:“你们莫要我再来参加这些所谓的百花宴什么的了倒不如省点心做其他的事儿为好我自己的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天气的寒风还凛凛烈烈地往人衣服里钻出来赏花又有何用。”
他顿了顿,依旧是那灿然的笑:“我一断袖娶妻作甚,娶了妻又有何用有何用不过是耽误了人家的好姑娘罢了所以说赏花什么的还是免了吧免了吧。”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下着就有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了,而当事人黄小少爷却是一脸地坦然和天真无邪的模样,约是醉了酒的原因,他的眼眸倒是比平常清亮了不少,看的人心里发慌。
旁人皆是认为是这小少爷被惯久了,素来是甚少饮酒,今日里喝了一盏酒醉罢了。况且这酒还是酒性极烈杏子酒,那酒烈不说,还是孙城主从宫中带出来的埋了好几十年的醉相离,喝一盏便醉去当真是无何大碍。
但最为令人惊讶的是,喝了醒酒汤,睡过一觉后的黄小少爷醒来时,竟清清朗朗,眼中无半分醉意地道:“昨儿个我怕不是道了些让人笑话的言语若是有就当我醉了罢,但是我说我自己是个断袖有龙阳之好的事儿可不是作假的,你们要是再为我寻了哪家的姑娘来我必须得休她出门。”
这件事儿不知是被谁传播了出去,当下黄家就处在了整个忻城的风尖浪口上了。
而刚好就是在那一年初春不久后,忻城还降了一场婆娑大雪,凉薄的雪花不似以往那般来的张扬,而是北方少见的安安静静地,下的却是比以往都要大。带着些仓皇和不知所措却就这么飘落了下来。
忻城的人们都从心里认为,这是神明的降临所带来的。



便是因为黄小少爷黄少天道出了自己是个断袖之事,忻城再无人家上门来议亲,黄家上下皆是为着这事儿担忧,而引起这事儿的正主却在自家的小院里头,执着一盏云清茶喝得兀自欢。
一旁垂着头立在他身边的小厮再度低了低头,压低了声音:“黄少,您去年那般地胡作非为,今儿个又该如何收场。”话语间还隐隐有着埋怨之意。
黄少天看了看对方,轻笑道:“宋晓,以往怎地不见你这般担忧啊莫不是怕了担心父亲到时候来责怪你的不是当初收下你的时候怎么不说害怕啊本少怎么可能会收不了场收不了场呢是吧是吧是吧。”
黄少天自小就有着话多重着讲词儿的习惯,平日里在旁人面前倒不会显现出来,他在旁人眼中大都是一个世家公子应有的模样。
但若是到了熟人面前,他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习惯,时常是一说话就不由自主地讲上了一长串儿话,听得人找不着头绪。
幸而他身旁的这些下人都习惯了这位小少爷时不时的絮絮叨叨,也能从他的话中找着这位小少爷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免不了要抱怨几句。
正如现在的那位被称为了宋晓的小厮,就是皱着眉头听完了黄少天的话,毕了照旧嘟囔了一句:“黄少您今儿个倒还是喜欢绕来绕去地讲话啊。”
黄少天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宋晓,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复而又低下头去啜了一口清茶。
忽地听闻守门来报,道是有一家公子前来拜访黄小少爷,邀他去踏青。
那传报来的小厮还是个尚且未经人事的孩子,身处黄家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些许关于黄小少爷的传言,此时正狐疑地打量着黄少天。
黄少天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换了件出门的衣裳,出去见客了。


邀黄少天去踏青的公子在东厢房候着,黄少天到时从门口处看去也就隐隐约约地见着一个挺拔清瘦的背影坐于镂空花雕檀木椅上。因为逆着光的缘故,那人的眉眼影影绰绰地不甚清晰。
黄少天笑着向前走去,卷了层镶花儿的衫摆在地上拖着。黄小少爷歪着头笑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熟啊,莫不是找我来定亲的。”说着,就在那人的对面坐下。
那位公子闻言浅淡地抬眼,薄眉薄眼,肤色苍白,带着点儿冷情冷性的模样。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骨节细长而分明,却是苍白的打紧儿。公子的额前垂着两三缕鬓发,倒是平添了几分柔情和温柔。
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于桌上,浅浅地展开一个笑颜,眉眼弯弯的样子煞是好看,他的声音极其缱绻,像极了今年温润的春风,黄少天竟听得出了神。
他说:“早些日子便听闻了黄家小少爷的大名,今日里前来拜访倒是我有些唐突了,还请小少爷赏个脸,同在下一起去踏青如何?”
黄少天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轻佻的弯了弯唇角:“这位公子,怕是还没有告知我你的姓名吧怕不是要将我拐到外头去卖了不成这可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呢公子你说呢这倒回来不都是这个道理么。”
那人一愣,随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倒还是我失礼了。在下是忻城喻家长子,喻文州。”


这喻公子是忻城喻家的长子,却是不如他那几个姊妹弟弟出名。听闻他自幼身子骨儿便弱得很,是被泡在药罐子里头长大的。约是因为这个原因,喻公子素来是甚少出过家门的。
喻公子的名字来的也是机缘巧合。喻家主本意欲取为其他的名字,而后喻夫人当晚便做了一个梦,醒来时不说任何话,只道是天上玉帝托梦来了,说是这喻公子当是天职神明转世。前辈子他是九天之上的文星,以玉为笔,写尽天下九州大事。
故此取名“喻文州”。


这喻公子当真可以算是极其少有的敢于来找黄小少爷的男子了,这忻城里头不少及冠了而又仍未娶妻的男子对于黄少天大多都是避而远之,唯恐被传出些许不好的风言风语而坏了名声。
黄少天身处忻城也有十几年了,却是甚少听到有关于这喻公子的传闻,只是依稀记得早些时日父亲在与母亲闲聊的时候听到过“喻文州”这三个字儿。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他记得的只有一句话:
“好像…喻家大公子…是个断袖吧?”
忆至此,黄少天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也是绷不住而勾出了一个笑。“黄小少爷,”黄少天忽地听着一声温温软软地唤声,那是北方少有的声色,如同南方的天气一般,很是缠绵,黄少天从未想过一个男子的唤声也会如此温柔。他回过头去,正好撞上了那喻文州的眼睛。只一瞬间,黄少天就沉溺于那双眼眸中的光彩。那里面,仿佛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月牵子,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又听得喻文州笑着咳了几声,道:“黄小少爷,方才又是在想些甚么事情,笑得倒是欢,不如说出来让我也笑笑怎么样。”黄少天身子往前倾了倾,几乎是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两张镂空花雕檀木椅之间的木桌上。他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屈起,轻轻地在桌子上叩着,发出轻轻脆脆的声儿。
“方才啊…?我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件趣事儿,喻公子你当真要听么?”黄小少爷眯起了眼看着喻文州笑道:“只不过呢…倒是不知道喻公子愿不愿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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